可能听了父亲的解释,县长回心转意,让父亲进去了。 我在外面等着。 几分钟后,父亲出来了,县长跟在身后。父亲一脸沮丧,指着我说:“这是我三儿,念大学了。”县长,有气无力地“好,好,好”了三声。父亲又自我埋汰到:“你们人家有官有职,我们是十八辈种地”。县长苦笑了一下。 回家的路上,问父亲,礼物给了没有,父亲说收了鱼,健力宝没要。父亲脸色发白,情绪很低落,受了欺辱一般。 能感觉到父亲的心在滴血。 父子俩,一路歇了好几次,30里的路程用了两个多小时,才骑回家。 人情冷暖,世态炎凉,和县长大人的这次短暂的打交道经历,极大地颠覆了我对社会原有的乌托邦式的懵懂憧憬。 几年以后,我坐上了赴美航班,开始了异国他乡的生活。 (责任编辑:管理员) |